《企业家伦勃朗》第1集 ：糟糕的天才

2023-03-20

伦勃朗是欧洲巴洛克绘画的代表性人物，也是17世纪荷兰黄金时代影响巨大的画家。伦勃朗的天赋极高，青年时期他就已经掌握了油画、素描和版画的各种技巧，发展出了自己独特的风格，为后世留下了许多杰作。伦勃朗对明暗对比法的娴熟运用，以及对人物心理的深刻洞察，让他的作品有着极强的视觉冲击力和戏剧张力。他的自画像更是艺术史上的标杆。伦勃朗作品中那种独特的光影效果，对今天的摄影和电影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伦勃朗这个词，也已经成为品质和价值的象征。

不过这位绘画天才，在享有盛名的同时，也一直麻烦缠身。1642年，伦勃朗的《夜巡》被委托人退回，原因是他并没有遵从当时流行的绘画惯例。按照身份和重要性来处理画面中人物的主次关系。因此被人告上了法庭。

1662年，伦勃朗为阿姆斯特丹新市政厅绘制的《巴达维亚人》也被委托人退了回来。因为市长希望作品端庄典雅、气势磅礴，但伦勃朗交付的却是一幅风格粗粝、野性十足的作品。我们现在只能看到原作的1/5，因为市政厅并没有支付这幅画的报酬，迫使当时已经穷困潦倒的伦勃朗，只能把作品分割出售。

伦勃朗一生中没少打类似的官司。在他同代人眼中，伦勃朗是个糟糕的合作对象，即便是像杨·赛克斯这类多年好友兼忠实客户，伦勃朗也无法与他维持长久稳定的合作关系。1654年，他为赛克斯画了最后一幅肖像。在这幅肖像中，赛克斯一边戴手套、一边若有所思，神情很不耐烦。对比伦勃朗之前为他绘制的几幅肖像，我们可以发现，赛克斯的状态明显更为闲适和放松，而这最后一幅肖像，似乎正是两人亲密关系破裂的预兆。

在400多年后的今天，这位17世纪的天才画家依然麻烦缠身。艺术市场中，有关他作品真伪和归属权的争论一直没有停歇过。那些原本被认为是伦勃朗代表作的绘画，比如《戴金盔的男人》《波兰骑士 》，有可能是他工作室的产品，并不完全由他本人绘制。

实际上，伦勃朗生前身后的种种麻烦，恰恰是理解他艺术生涯的重要线索。只不过，这些线索都需要放在17世纪荷兰黄金时代的经济环境中去重新解读。以企业家伦勃朗的视角，观察他如何运营工作室、怎样进行市场操作，才能看清伦勃朗与整个荷兰艺术市场的互动关系，从那些麻烦里发现这位天才画家更深层次的商业动机和艺术诉求。